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標題: 一件難以啟齒的小事 [打印本頁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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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射手们    時間: 2015-8-22 11:15
標題: 一件難以啟齒的小事
一件難以啟齒的小事


: r& l# G$ R& z4 t$ t# y- \作者：氣功大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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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y- y8 |5 I  d2 \- o: x　　馬玲玲出去時像一陣風，刮得我站立不穩，只好在沙發上坐了下來。母親斜
臥在一旁看電視，眼都沒抬。她一手撐著腦袋，一手往嘴裡遞著瓜子，不時嘖嘖
, Z' B! e+ P9 S  w兩聲。隨著劇情起伏，那只搭在長沙發扶手上的右腳還要有節奏地輕扭幾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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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窗簾半拉，透過紗窗的陽光宛若浮游植物流動的莖葉，將母親輕輕裹住。我
3 X6 y3 D9 [0 U8 d) l偷瞟一眼，她正好看過來，飛快地嗑掉一顆瓜子，說：「這個馬隊長馬上就要隔
, O6 O+ V/ c$ E' Y屁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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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母親長髮蓬鬆，露出一截白皙脖頸，扭臉間有種溫潤的光亮湧動而來。我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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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什麼，卻不由心跳加速，有些煩躁莫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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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`0 h( p/ V6 W: `, D9 i' W    於是我把癢癢撓敲得更響了，搞得自己跟個受虐狂似的。眼看膝蓋通紅一片，
* S) U! |; A, U) p: F, H: z母親依舊沉浸在孫紅雷締造的虛幻世界中。幾年下來大概誰也搞不懂這部劇重播
了多少次，除了我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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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果然沒一會兒，在母親的叫好聲中，陰柔的中共特務余則成幹掉了頗有幾分
. }4 q) f1 f- ^2 g1 _# g男子漢氣概的馬隊長。她得意地瞥我一眼，仿佛我是個腐敗墮落的國民黨特務，
! ?1 M) |6 S4 \. z# |+ E而此刻我方勢力總算遭到了重創。

6 @( L; E( k) f- v. I5 O    雄壯的《深海》響起時，我收起癢癢撓，不屑地撇了撇嘴。可惜母親並沒有
到。她仰面伸個懶腰，打了一個長達半分鐘的哈欠。那雙高舉的臂膀像水妖躍躍
欲試的觸鬚，貪戀著水面上難得的人間氣息。然後她歎了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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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c( m+ R/ b( f' a+ V/ w    我問咋了，她幽幽地說腳疼，我就不吭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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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i& K/ C0 R3 s* @* H    我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。接著，「嘿」地一聲，母親猛然坐起。她把右腿小
心翼翼地架到左膝上，低頭觀察了會兒腳踝。

　　「真有那麼疼啊？」我忍不住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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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C, ^, h+ @( A  a9 c. J9 ~. x$ H- |2 j　　母親沒搭腔，而是抬頭死盯著我。

　　「又咋了？」

- c) j- A- l4 y' ^+ X7 Z　　「不咋，玲玲買菜你也不陪著，像什麼話。」她又歎口氣，似笑非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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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這不看電視呢，」我癱到沙發上，好讓自己看起來放鬆點，「再說，她是
去買菜，又不是菜買她，怕啥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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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瞧你德性，老這樣小心馬玲兒跟人跑了！」母親垂下頭，栗色卷髮遮住了
半張臉，「把紅花油拿來——勞駕。」

　　這三室一廳一廚一衛的三環外茅草屋首付就要四十來萬，其中近三分之一還
# F) I/ R* p; N是父母貼的。母親睡在主臥外的客房，素淨整潔，只是剛換上去的藍色粗布床單
有些扎眼。有類人始終帶著強烈的個人風格，走到哪兒都會把他的戳蓋到哪兒。
母親大概就是這種人。奇怪的是以前我對此竟毫無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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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說王輝啊王輝，紅花油是不是得現做？」

　　「來啦來啦，」我一路小跑，有點屁顛屁顛的意思，「我來抹？」

　　「以前覺得你像老娘，現在咋發現越來越像你爸，殘了還是咋地？」母親白
我一眼，躺回了沙發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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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N  H9 \* z/ {- v　　回嘴是個技術活，我只能假裝沒聽見，笑笑作罷。母親穿著一條黑色七分打
7 t9 i& @' D$ [- y  B, K  y9 y底褲，緊繃大腿，襯托得小腳越發玲瓏可愛。幾乎下意識地，我托住它輕輕捏了
捏。前掌通紅，腳心白嫩，分泌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濕氣。當然，死皮難免，母親
  f2 I$ g9 u& E0 f, Z1 Q! h從不是養尊處優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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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不是媽說你，你幹啥不能利索點？」母親還在說。

    她揚臉閉目，對我的動作沒有任何反應。這麼一捏，我倒想起《謀殺綠腳趾》
裡的一個場景。風騷的邦妮誠邀主角給她吹幹指甲油，那小腳令督爺的手抖得像
7 C( Q* A7 }7 w' y" b  Z5 J個帕金森綜合症患者。

    我心裡一聲轟鳴，頓時有些呼吸困難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，玲瓏的腳趾吸納
* f$ u( Q4 |3 O& w# R+ y著陽光竟有些透明。我幾乎能嗅到由腳面散發而出的莫名味道。而那股熟悉的暖
流似乎又在客廳裡升騰而起。

) j) s  p; U9 a' p    瞥了母親一眼，我攥住整個腳掌來回摩挲了兩下。她睜開眼，挪了挪屁股，
頗為不耐煩：「腳踝！腳踝！」

) Z- y0 [( X; G5 B! X　　「我知道。」我登時紅了臉，連嗓音都沙啞起來。快速擰開瓶蓋，倒了些藥
水搓熱，小心給母親敷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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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腳踝確實腫得厲害，貌似昨天還沒這麼明顯。

5 b, m2 Q* x2 t; n, `2 f8 n    「疼不？要不要搓搓？還是——燒點白酒？」

9 I, ~/ x: _5 R/ F) ]+ Z- ~　　母親雙目緊閉，點了點頭。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意思，但蓋住腳踝的手還是增
加了些力度。母親輕哼一聲就沒了音。沿著順時針和逆時針方向各搓了個來回，
我才停了下來。傷患緊攥著沙發墊，早已滿頭香汗，身子扭得像只僵死的兔子。

% g* p8 ~% Y# B　　「老疼啦？」我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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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母親睜開眼，長籲口氣，半晌才說：「你媽啊。」

5 s/ O+ p7 B# P2 w1 ]( A/ F+ P& b" x　　等我洗完手回來，母親已經從沙發上起身。她叉著腰，望著窗外說：「太陽
. v" ~3 [5 P( p0 V真好啊。」

    的確是個好天氣。一年到頭都是霾，這樣的好太陽實在難得。要不是母親崴
了腳，我們大概也會像那些庸男俗女一樣走出城市，去好好擁抱下久未清新的大
% s3 h4 g: E8 M0 o2 f- ~) U1 G自然。大傢伙手把手盡情地洗洗肺。

　　「玲玲還不回來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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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早著呢，這廣告都還沒播完。」

    電視裡賣起假藥來沒完沒了，還要竭盡所能地假大空，生怕有人上當受騙似
$ `0 @1 ?( [: ?* y7 k! C的。我靠近母親，卻又轉過身來，指了指電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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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e' Y9 U2 G, A- J　　母親沒有回頭，而是扭了扭腰。她上身是件小碎花圓領衫，衣角斜斜地蓋過
6 w/ N& c8 h) Q0 C7 t* |, Q大腿。本來挺寬鬆，但這一叉腰，豐滿的下身曲線就畢露無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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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a6 J( F% P) C8 {4 t0 G, r9 \# m7 O    母親個兒高屁股大，以前在大廠有個外號就是大洋馬。不光整日蓬頭垛面的
大人們這樣說，連我們子弟學校的不少同學都知道。那些瘦骨嶙峋的青春期，這
個令人羞恥的外號，總能讓我面紅耳赤地跟人幹上一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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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有段時間老被叫家長，母親急了操起掃帚把我結結實實揍了一頓，完了又讓
父親輪替。後者下班一副死人樣，躺到床上怎麼都不願起來。

$ M" |2 c* R% _- c3 I8 L; S2 y1 j    吃飯時，他看了看我的屁股，叫道你是不是親媽呀。妹妹在一旁也瞧得眼淚
# A0 m6 g' T7 L$ _% w汪汪，可見母親之心狠手辣。

    而那之後我就很少打架了，與其說長心得，毋寧說對很多事都漠不關心了。
人總要成長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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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C) h- g( H8 j6 R" G+ G9 b　　不過大洋馬總歸是大洋馬，貨真價實。母親今年虛歲五十，屁股還是像個注
3 K& c# l# ?6 f0 i5 F" ~水的氣球，蓬勃得不像話。淡薄的光線下，她細腰盈盈一握，輕柔的衣料貼著肥
  q" @- c* D- _3 z( U' G: |  e( B) d臀滑落而下，在若有若無的扭動中釋放出不少纖細的褶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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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v0 d% ^; M+ H# A, Y% G$ c& H, h    這麼說有點誇張，我倒不是指母親的腰真的「盈盈一握」，但確實細，稱作
- v9 K, O2 H$ P& G4 _0 O0 V柳腰絕不過分。甚至連沙發旁的影子都可以印證這一切。

5 R5 y: O  }+ p3 j7 z　　我離母親更近了點，撲鼻一股莫名清香。柔順的大波卷似乎掀起一陣風，輕
撫在我臉上。我清清嗓子，叫了聲媽。聲音都在發抖。

    母親卻突然轉過身來，毫無徵兆，以至於我一個趔趄，險些栽倒在地。她大
" U9 P: p1 @1 ^! V5 Y笑起來，說王輝你耍猴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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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v4 J- u# x& H# [2 T3 k3 H    除了笑笑，我也不知該說什麼好。等我在沙發上坐下，母親一瘸一拐地進了
衛生間。

    她頭也不回：「換個台唄，廣告看得這麼起勁，傻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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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J) A$ S) r: _3 V' I/ {8 `    我癱到沙發上，百無聊賴地捏了幾個台，最後還是換回了衛視台。這會兒改
2 G" u" y! o( E- @1 {3 f賣什麼塑身衣了。也不知這些廣告還能令多少青少年勃起，想當年我們可是看著
( B# f% g8 e5 l6 e7 Z背背佳和美少女戰士都能擼得飛起。時代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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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E) W. V$ K1 f　　母親不一會兒就扭出了衛生間，說：「你咋還看廣告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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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我說：「那您想看哪個台啊？孫紅雷馬上就要蹦出來了。」

. @: F9 s3 N) y3 o$ w* [    沒人答話。我扭頭才發現母親上了陽台，透過玻璃能看到她不時揚起的臉。
* c8 \+ V! M3 W6 j8 ?0 c: U+ I! g3 v母親鼻樑高挺又不失柔和，鳳眼柳眉，神采自不必說。要說遺憾，大概下唇稍顯
& N" L" f8 A3 c! \* N豐盈，可能不符合有些人的審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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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Q/ t7 j; W2 l- ]/ d; {    發愣間，母親抱一堆衣服出現在客廳。她瞅我一眼：「你愛看哪個台看哪個
+ X# z5 @+ x  R3 j台，老娘管你？」

5 U8 Z4 P" W) h- D/ w    伴著拖鞋的嗒嗒聲，她轉眼就進了自己房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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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n! g: j) m0 }: s) J* o　　門沒關嚴實，留了條縫。母親一晃就沒了影。我把電視聲音調小，卻依舊搜
" R- j# a' B2 [5 x/ V索不到她的動靜。這讓我覺得窩囊，或者確切地說荒唐，頓感心煩氣躁。像是再
) K$ E* u9 l: p3 r( Y/ P3 u7 f也承受不住變大的腦袋，我索性仰面躺到沙發上，發出了垂死之人才會發出的那
種歎息。我甚至蹬了蹬腿，以證明自己離死真的不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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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就在這時，傳來母親清脆的聲音：「輝啊，紅花油用完就拿過來，別放客廳
打了。晚上媽還用呢。」

$ Q0 r2 @8 S* i    按她的說法，好像我才是那個被上藥的瘸子。當然，不能太在意這些細節，
我立馬一躍而起。

　　深呼口氣，我慢條斯理地走向母親房間。她正背對著門疊衣服，半個屁股搭
! R/ L, b) e% J8 b在床沿，二郎腿翹起一隻腳。我說：「給給給！」

　　「沒看正忙活著呢，哪兒拿的放哪兒去。」

; q- G/ ~! D7 \; U! h    母親頭也不抬，手上行雲流水。老實說，有時我真的很佩服女人，她們在某
( Z- ?# j& P* r些領域堪稱藝術家。比如疊衣服，在強迫症如我看來簡直爽得不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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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所以放下藥水後，我又癡迷地欣賞了好一陣。結果柳腰越看越細，圓臀愈瞧
1 a$ o  u0 l% \, l$ O& q! H愈肥。在雙臂魔幻的擺動中，母親身體微微搖曳，把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注
5 j9 O" R% K' g7 u8 Y/ V入空氣之中。

    周遭突然變得燥熱難耐。這才六月份啊。我擠出幾滴汗，輕輕喊了聲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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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`! S/ O2 M1 s! n- s$ c7 f    母親嗯了聲，卻又置若罔聞。眼前似有火花跳躍，又在耳畔劈啪炸響。我感
7 B: e, H% u# t) S7 T5 r到腦子都熱烘烘的。電視的聲音幾不可聞，我瞄了眼客廳，兩個大跨步，便把自
己放倒在床上。

　　「一邊玩兒去，跑這兒搗啥亂。」

    母親咂咂嘴，扭過臉來。她恐怕還想說點什麼，卻突然沒了音。因為——我
' @; w* b: x5 f, G一把攬住了她的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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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「王輝。」母親僵著身子，壓低了聲音。

, n6 m3 m% V: X3 @4 v5 k3 z: O5 j    我含混地應了聲，臉蹭著她的大腿，胳膊抱得更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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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X0 f. p. r+ G5 r8 P    母親小腹柔軟無比，讓我想起小學講死海的一篇課文。那裡面對資產階級腐
朽生活的描，述大概是我對「舒適」的最原始記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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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e% o; L) J% Z; x　　「聽話，輝，」母親聲音有些發顫，雙手死死攥住我的胳膊，「馬玲兒該回
8 G& U4 F4 Y; C, I* j; C( T0 g4 \& p來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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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W+ k" t5 L5 J; Y/ _7 E" B　　「早著呢，就她那脾氣，買個菜不到飯點決不回來，人家主要是怕菜放久了
8 N% ^% ~; r4 v# }不新鮮。」

    打底褲光溜溜地傳遞出大腿的豐滿和彈性，這十幾天來讓人膽戰心驚的味道
重又竄入鼻息，一時我竟有些微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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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說啥呢你，這時候有你貧了，咋不見你當人面說。」母親撲哧一聲，手可
一點都沒鬆——我小臂上始終咬著把鉗子。

1 ^- s$ p3 }9 l6 T3 d' k5 Q　　「媽。」我一手托腰，一手撫上母親脊樑。這衣服什麼材質我說不好，很輕
7 s4 p& E( v% W" t- T1 X% Q0 K5 a薄光滑就對了。我能感受到文胸的輪廓。

　　「快起開，該幹啥幹啥去，不然媽可真生氣了。」母親扭了扭身子，聲音緊
( ^: {. r/ K# q4 B4 q繃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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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想說點什麼，卻又不知說什麼好。於是我不再說話，右手一路下滑猛地攥
  o0 }6 s9 z  d1 `/ `" |住了一隻屁股蛋兒。綿軟柔韌，肥碩得像能捏出水來。母親一聲輕呼，想要起身，
: l; z; r* y1 C5 _: ~7 d卻被我牢牢抱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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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咋沒點分寸呢？」母親掙扎得並不激烈，聲音卻像篩糠。沒一會兒她停
& r; m, o$ {& b  p% `下來，頓了頓，「再不聽話，老娘可不客氣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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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c1 ^. r/ I7 q) z4 f8 q　　到這份上也只能做只癩皮狗了。我側過身，右手悄悄遊走，探上了母親胸膛。
不等我捏下去，「啪」的一聲脆響，胳膊上頓時燃起一團火。

( w# C& w  X8 G# j  g    或許是空間問題，這一巴掌拍的極具穿透力。我愣了愣神，那種荒唐的感覺
再次席捲而來。幾乎條件反射地，我鬆開母親，仿佛烏賊放棄了自己的獵物。這
; \4 Z' ]. ~/ b個比喻並不恰當，而且相當噁心，但我恐怕也無力糾正什麼了。

* y; Q4 @( J* q: a; n　　母親起身踱了兩步，又轉身彎下腰收拾剩下的衣物，整個過程她一言不發。

    我仰面躺著，也不知該不該起來。頭頂的節能燈像個ＥＴ腦袋，搞不懂馬玲
& H# O% `' ~+ S& @' O% r玲為什麼會選這麼個造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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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母親不時扇來幾縷清風，讓我僵硬的身體愈加僵硬。我只好翻了個蓋兒。原
' O  D$ A3 C& N2 V1 T& f! U: E本就勾在左腳上的拖鞋晃了幾晃，終於掉在地上。於是母親開口了：「蹄子髒，
可別踩我床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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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用鼻腔裡的出氣回應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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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v% E- g( L5 W& V　　「喲，你還生氣了。」母親一聲嗤笑。

　　這下連出氣都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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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F6 K: i; o3 Q+ T! p- H　　「那你就自個兒氣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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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也只能自個兒氣了。過了好一會兒，一隻手掰住我肩膀：「真生氣了？」

6 R/ V% ?, K0 R9 `    我沒有動，它開始使勁，要把我掰正。我也只好使勁，不讓它把我掰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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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x- }, r: \$ ?) v2 d    僵持一陣，母親呸了一聲，一巴掌扇在我背上：「強驢！」

3 \1 Z+ p& P* M9 y　　我翻過身來，瞥了母親一眼。她也正好看過來。逆著光，居高臨下的母親胸
/ E/ n4 C+ X( E7 m% r9 M5 w9 A脯飽滿，眼神卻濕潤而躲閃：「從小到大都強，真是一點沒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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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幾乎下意識地，我一把攥住了母親的手。她只來得及一聲驚呼，整個人就撲
8 P1 o7 Q0 C+ H8 B9 J/ B/ A到了床上。我的臉瞬間被兩坨豐碩的軟肉擊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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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\' [# D8 {# m4 K! w* p4 k( r1 o　　「王輝！」母親哼了聲，撐著床鋪想站起來。

, v2 g) Y( [8 D- d    我索性抱緊她，用力拱了拱腦袋，像一隻鳥奮力紮進了無限透明的天空。而
: M9 S; r+ K+ o4 h空中彌漫著溫熱的肉香，穿透鼻腔，遊走全身。我再也無法忍受，一個翻轉，把
母親壓在身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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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L3 }" E+ {/ s$ p　　「疼，你個二百五！」母親一聲驚叫，在我背上猛捶了幾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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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俯身盯著母親，幾乎能覽遍歲月刻下的每道細紋。即便沒有出門，她還是
* R% q2 O9 s4 D. U3 T畫了點淡妝，高翹的柳眉在眼皮上浮出一絲說不出的嫵媚。

: G/ E' b  H. h5 y' E4 F! W' j( x    「媽。」我喘息粗重，全噴在母親臉上。於是她的睫毛就顫了顫，兩頰的那
抹嫣紅也悄悄攀上了眼眶。

    她瞪我一眼就撇過了臉，好一會兒才說：「媽這把老骨頭哪能經得住你這麼
% S# P8 v5 S! R4 w折騰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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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v+ V- `4 a1 a! p4 N　　「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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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傻樣。」

　　我不再客氣，一把捉住靜候多時的豐乳，誇張地搓了幾下。先是右邊，再是
左邊，最後又回到右邊。很軟，軟得我的汗都滴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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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母親白我一眼，沒說話。

    我就加了把勁，把乳頭從胸罩裡撥了出來。簡直像根粗鉚釘，隔著衣服我也
能感受到它的硬度。撥弄幾個來回後，我揪住它，輕輕撚了撚。

( _# ^/ P( h8 |9 L4 P- h    母親悶哼一聲，說：「輕點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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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我說這還不夠輕啊，她就側過了臉，飽滿的紅唇卻不時輕啟。於是我就俯下
頭蓋住了母親的嘴。她雙手撐著我的肩膀，嗚嗚地來回躲閃一陣就不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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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V7 r  ]3 _7 A% k4 ?" m　　母親嘴唇豐潤帶電，我猛吸一會兒，舌頭就碰到她的牙齒。說不好為什麼，
我沒敢繼續前進，而是一路向下吻上了白皙脖頸。我不太喜歡舌吻，總覺得黏糊
4 u* _5 b5 e9 H) p- \+ V3 S糊的，不舒服。即便跟馬玲玲，我也是能少就少，能不深入就不深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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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馬玲兒該回來了。」母親喘息著，躲開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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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H- N1 h. `4 p" B　　「早著呢，要不我給她打個電話問問？」

4 R/ s, C' E0 W. f6 J" P　　母親不置可否，而是攏攏頭髮，長長地籲了口氣。她紅霞滿面，飽滿的額頭
上沁出點點香汗。

+ u9 v  m. u! ~5 P　　「媽。」我跪起來，把母親的手拉向褲襠。

　　「噁心不噁心你。」母親呸一聲，但還是攥住了我怒氣衝天的傢伙。她輕捏
3 o6 X3 N3 k; c+ j- E- S# ~0 y兩下，眼睛卻盯著天花板，「壞東西，前兩天剛……」

( ^4 `% X  \# n) `　　「前兩天咋？」

　　「不咋。」

. h; Z% A: D2 k# l2 S0 p7 K( t　　「哎呦我操。」

7 u  q9 _1 {+ ]) |7 Z　　「知道老娘的厲害了吧。」母親收手，撐著身子坐了起來。，

, K- L- y% n+ e4 Y  f$ x, M　　我拉開褲衩低頭瞄了瞄，然後一把將它褪到了底。老二應聲彈出。母親瞟一
& j/ b6 h$ _* H( u3 C眼，說：「你還要不要臉啊王輝。」

　　我想說「不要了。」又覺得這樣說顯得很蠢，所以就沒吭聲。抹了把汗，我
脫掉褲衩，便作勢撲向母親。

# k3 X5 m& `) Y" a" C7 `　　「等等，真不早了。」母親縮作一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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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P7 Y( k4 E& I8 B8 x1 {　　我探上大腿，直接在三角地帶摸了一把。

$ T+ ]4 Y8 ~- s$ y8 P$ z　　「起開，」母親推開我，目光有點迷離，「你可快點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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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p! a' p* S2 V0 h1 s    說著，她小心翼翼地站起來，背對我脫下了打底褲。於是大白臀就顫巍巍地
: u6 t5 s9 b# ^( z  H) @5 e滑了出來。那麼近，我能看到邊緣橫七豎八的勒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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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z- \: E/ X9 B( ?3 ?! D+ R    紅色內褲很小巧，深深地陷入股溝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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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我還是第一次見母親穿這樣性感的內衣。下意識地，我伸手在肥臀上來了一
! O: x5 O" H# ]' }/ A掌。

4 H8 _& {& k8 @　　「死一邊兒去。」母親回頭瞪我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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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因為略彎下腰，臀肉間的赭色肉包隱約可見，不少陰毛更是不安分地探出頭
) U: _4 f  Y' x6 ^% {來。我登時生出一種不真實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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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恍惚間，母親已經下了床，飛快地脫去了圓領衫。然後她鑽到衣櫃裡拎出一
件碎花連衣裙。藏青色，爬滿了白色和淡黃色的花骨朵，像我遙遠記憶中大廠永
# X6 E7 _4 O3 H& X  I& B1 u% W遠荒蕪的西北菜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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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?: m0 H! [7 [6 {' O　　「咋樣？好看不？」直到換上衣服在鏡子前轉了幾圈，母親緊繃的臉才露出
# o: C, `) j: G2 m了笑容。她撩撩頭髮，挺了挺胸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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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u. \$ K" R: A! n: T　　我一時有些發懵，條件反射地點了點頭。

　　「那你還來不來？」母親三下五除二地收拾好散在床上的衣物，輕飄飄地掃
$ y; j; P% n; k6 G# [; Q! b) f了我一眼。

　　我老二早軟趴趴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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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lz7513240    時間: 2015-8-23 00:21
没写完，还没看够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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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lll9876    時間: 2015-8-23 19:15
看看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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